芥川駅。

超现实的真实世界中的观测者,大荒野地里的某个车站。
自由创作者,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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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状态:车站废弃,偶尔打扫

[へし烛]虚言芝居


完全不知道算是什么时代的paro
cp:清澈见底的少年压切烛
教会学校长谷部与落语先生光忠,光忠名字有些微操作…
小贞出没。
流水账没重点系列。

———————


在这世上的流行来来去去,神明也不例外。
在这世上的流行来来去去,人类自然不例外。
被众人称作光忠大师的男人对着观众们鞠躬,口中念着下一位也请多关照,在一众掌声与三味线的声音的簇拥下走下高座进入后台。弹奏三味线的艺妓打扮的男子对他点头致意,单眼的落语先生对着他露出微笑,打击太鼓的前座也点点头,“师傅辛苦了。”
“小贞加油啊。”
“是,师傅。”
常年在寄席泡茶的穿着莺茶色和服的男人呈上清茶,光忠扯下羽织扔给弟子,弟子赶忙将上好的羽织叠好收起,艺妓打扮的男子转过身面对着后台内部,此人正是三味线的次郎。
“怎么样光忠大师,喝酒去吗?”
“哎,喝成烂泥可不帅气啊。”
”去嘛去嘛,从浅草喝到涩谷然后再迷路去新宿。”
“真够呛啊,喝醉了太郎会骂的吧。”
“啊,伤脑筋。”
莺茶和服的男人掩面轻笑,弟子小贞拍着电暖器试图让它散发出更多热量,次郎大呼小叫的指着茶杯说光忠大师杯子里的茶梗立起来了,是好兆头啊。
“茶梗立起来的话感觉像钓鱼的工具一样啊。”落语先生摇晃着茶杯,看着茶叶飘飘遥遥。
“有什么典故吗师傅?”
“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友人这么说过而已。”

*
要说小时候的光忠还不是光忠,光忠是后来成为真打之后的名字,当时的他还是烛太郎,因为拜师的时候太紧张碰倒了烛台而被起了这样的名字。
“啊啊,烛太郎什么的一点都不帅气嘛,想要闪亮亮的pikapika的名字啊。”
“很好啊,不是很适合你吗?”
答话的是附近教会学校的学生长谷部,两个人是同样的年纪,因为很多偶然的事情熟识。总之就是那种放学后或者师傅说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会一起坐在坡道上聊天的那种熟识。
“反正你的话以后肯定会有pikapika的名字吧,你不是光忠大师的唯一弟子吗,会继承这个名字的吧。”
长谷部口中的光忠大师是师傅。
“啊…虽然光忠这个名字很帅气啦,但是总觉得驾驭不了啊。”
“那么就烛台好了,碰倒烛台的人简称烛台。”
“不要,你个压切先生。”
“烛台切,好的以后你就叫烛台切了。”
“压切先生请闭嘴。”
因为曾经一个犯傻对着藏在桌子下面的同学伸出长铁尺喊着压切而得名压切先生的学生从身边的草地上摸出一块石头扔进水中,看着小石块砸在水面上发出噗通的声响。穿衬衣制服的孩子双手叉腰在晚风里站的笔直,斜阳是青春的背景。
和服的学徒也随着站起来,捡起一块石头抛出去。
“你的力道不够哦,烛台。”
“说了不是烛台,力道不够你不教我嘛。”
“为什么要教你扔石头,你想被你师傅骂吗?”
“教导主任也不是完全不允许扔石子嘛。”
“闭嘴。”
“噗嘿。”
“呐光忠,”长谷部看着凛凛的波光,抄着双手。”
“我还不是光忠啦…”
“下次见面的时候带着三味线吧,我想听。”
“三味线我还没有学会…抱歉啊。等我学会了给你弹!”

彼时的光忠尚未成为前坐,作为年龄参考用同龄的长谷部来做个更简单的说明,他们正是小学五年级时候,也就是可以创造奇迹的熊孩子的年纪。
“与创造奇迹的少年不同,我是创造笑点的少年!”
“不帅气了哦。”
“烦。”
“乌鲁塞!压切先生就算了,kuri你怎么也这样!”
被称作kuri的少年毫不客气的挖了一勺冰沙塞进嘴里,长谷部单手按下波子汽水的盖子把玻璃瓶放在地上火速跑开三步远,看着零果汁添加的汽水在地上自己噗噗噗的开始喷。
“噗。”
大俱利看着安定不下来的瓶子发出了拟声词。
“噗噗噗!”烛台切看着瓶子在那里喷气也发出了噗噗的声音。
“好蠢啊烛台切。”
“压切先生请闭嘴。”
大俱利默默地拿起瓶子喝了一口,蜜瓜味的。

五条能乐堂的国永大师来拜访师傅,正赶上国一暑假的尾巴,kuri和长谷部来家里赶作业。能乐堂的小徒鹤丸一惊一乍的被他师傅一脚踹院子里哪凉快哪呆着去,一身白衣的少年踢着一双趿拉板踢踏踢踏的绕着小池塘逗了一会儿锦鲤,余光瞟见隔壁屋里对着小方桌扎在一起的煤灰藏蓝深棕三色的脑袋,一屁股坐房檐底下把木屐踹开翘着二郎腿开嗓就吼了一句嗨呀!
吓得大俱利手里的铅笔嘎嘣就断了。
正在边上调三味线的烛台切也愣了一下。
长谷部还在刷刷的补作业,抬起眼皮看见大俱利从他的铅笔盒里拿走了一支新的铅笔。
烛台切拨了一下手里的三味线作为对鹤丸的问候。
鹤丸蹦上地板一脚踏进屋里轻车熟路的拽出一个坐垫一屁股坐在大俱利旁边,一黑一白两人对比很显眼,能乐堂小徒托着腮趴在桌上看着一堆作业纸,挑起一张英文纸努力辨认着。
“嚎…啊…油?”
“是How are you,不会念就不要念。”
在那个时代作为艺能学徒自然是不需要上学的,师傅就是学生完全的教师。光忠拨弄着三味线发出响声,一个音一个音的向外蹦。鹤丸闲的无聊的骚扰大俱利,长谷部合上本子说我写完了。
大俱利也合上本子,说我回家写。
鹤丸一骨碌翻起身,咱们去河边玩吧,说完扯着俱利踢上木屐就跑。他穿的是那种高底的二齿木屐,居然能跑的这样快,两条腿撒开了就像一只飞奔的鹤。
“……我去和师傅说一下。”光忠终于从蒲团上站起来,把三味线放在一边,啪嗒啪嗒到客厅里去了。
长谷部伸手触碰三味线,碰到弦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赌气一样的拨了一下,发出了极其难听的嘣~声。
长谷部有点无奈。

河堤处有着青绿色的草滩,草滩上散落着两个孩子。和服的孩子平躺在地上看太阳,衬衣制服的孩子坐在他旁边,风吹起他煤灰色的头发。
他问,烛台切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啊。
烛台切指了指自己的眼带,小时候得病被家里人抛弃,大师收留了我之后把我的病治好了,可是这只眼睛没有保住。不过挺帅气的。
独眼的落语先生吗?
怎么了吗?
不,只是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段子而已。
想段子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啦。落语先生对着天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比起这个,长谷部君啊。
嗯?
我成为前座了!
落语徒弟突然坐起身,面对着学生少年。
——以后来寄席找我吧!
才不要。长谷部把目光移向河面,有几个人驾着小舟在钓鱼,“老师不允许学生进出寄席。”
“不可以吗…”
“校规如此。”
“那我就练习给你看好了。”
对面的少年愣了一下,露出了微笑,他指着河里的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鱼漂说,你看,茶叶梗立起来了!
两个人于是笑作一团。

阿伽兰卡 默苦莲、急来僧!
啪。
合掌。
“有被震撼到吗?”
“完全没有。”
“哎……之前在寄席也是完全不受欢迎,好困扰。”
“你师傅没有教你吗?如何说的让人感觉到…嗯,很感动?”长谷部捧着诗集,斟酌着文字。
“完全没有,师傅只说让我自己感悟。”
“那就感悟吧。听老师的话总是对的。”
“出现了,模范学生长谷部。”
拉门被拉开,坐在院子里说话的两个孩子被吓了一跳。
光忠大师用手杖点点地板说烛太你该去准备寄席的工作了。烛台切赶忙立正站好鞠躬说是,三两步跑开了。
长谷部坐在石凳上,仰着头看着光忠师傅。
“师傅日安…”
“如果想去的话,尽管去吧。”师傅抄着手背过身,“寄席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要是错过了会很遗憾的。”

*
哎——今日有许多人来捧场,真是感激不尽,鄙人在这里深表谢意。自古以来……
“今天的光忠大师也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迷人呢。”
次郎眯着眼,伸手拿过小贞递来的温酒,莺丸抄着手坐在火炉边,突然后台里一阵嘈杂,一身白衣的能乐师像一只大鸟一样扑腾着翅膀闯了进来,一把扯下脸上的墨镜对着后台的一众人说,哟,吓到了吗。
除了寄席最后的良心小贞之外其他人都采取了无视态度。
鹤丸把厚外套递给小贞挂起来,从门口挪开之后众人才看见的另一位访客,访客君踮着脚道了一句打扰了就走到次郎旁边可以窥探到高座的位置,眼睛一眨。
“哦呀,是《死神》啊。”

*
“听好了,你要看病人的枕边和脚边……”
台上的少年捏着扇子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谢幕的掌声响起,光忠叹了一口气,没敢扫视台下,收拾好坐垫就回到了后台。
长谷部是偷偷溜进寄席的,呆立在门边一只听到烛台切的表演结束。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旁边的大叔问他不看光忠大师的演出吗?少年轻轻摇了摇头,“看见前座桑有在好好工作我就放心了。”
什么嘛,这小子不是挺能干的嘛。
身后,是家里的大人拎着箱子催促长谷部快走的声音。

再后来,光忠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问过曾经与长谷部同班的大俱利,得到的回答是对方在毕业后就随着父母离开了。


*
光忠是压轴,结束后鹤丸伸手亲自把帘幕合上。对着故友伸出双臂道,辛苦啦。
光忠用扇子敲了一下那颗白色的脑袋,说你怎么来了。
“来照顾一下寄席的生意。”
“还真是感谢您了。”
“辛苦了光忠!”次郎伸了个懒腰挥挥手示意,身体幅度过大刚好露出了刚才被挡住的人。
那个人说,幸会,光忠大师。
“是很帅气的表演,感激不尽。”
长谷部捧着茶杯,对他点了点头。
光忠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来了。”
“从小就让我听你的落语,这次终于听到了。”
“……感觉怎么样?”
“比二十年前好多了。”
“什么嘛,原来有在关注吗。”
“偶尔能在收音机里听到。”
“只是偶尔?”
“这世上的流行多种多样,神明也不例外。”
“快闭嘴吧压切先生。”

“光忠啊。”长谷部在河岸边停下,面对着倒映着城市星星点点灯光的河道。光忠也看着喝水,把手搭在铁栏杆上。
长谷部看着流动着霓虹的河水,说。
——给我弹三味线吧。你不是学会了吗。
光忠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微笑。


————END

…只是想写这个paro
真的是压切烛吗?
真的是吗…
…大概是吧。
(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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